话落,临钦这张明显赌气的脸又被一道眼泪冲开,别扭地重新坐回床边。
压着哭腔:“………你爱走不走爱留不留!”
宋郁华笑笑:“既然爱走不走爱留不留,那我就留下来了?”
临钦绷着脸不吭声,下一秒,继续蒙头扑到床上。
宋郁华耐心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打算再回应,叹了口气,重新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临渊维持着僵硬的姿势,身体微微前倾,哪怕看不见,也专心致志地朝向儿子的卧室,紧张又不安地等着。
宋郁华走路没声音,直到沙发凹陷的一瞬,临渊顿时一个激灵,连忙转过头,目光虚空地看过去。
打了一肚子腹稿,到张口临渊反而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想了想还是认真安慰道:“……你别难过,钦钦他……这些年受了不少苦,我拖累了他很多,他嘴上不说,可心里总是憋着一口气。”
“他只是一下知道你是他……是他妈妈,难免委屈。”
他不是想吵架,也不是生气,他就是委屈。
沙发上的男人温吞受罪多年,语言系统略微退化,又或者是难得的紧张,翻来覆去只有几句话。
他安抚着可能会心生气恼的女人,也为这对僵硬的母子关系辩解。
宋郁华全程静静地听着看着。
直到他说到第三遍,第四遍。
“那你呢………你的字典里是没有生气这两个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