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去房间躺会儿。”
脚步声消失后,房门被轻轻阖上,这孩子连跟他生气都是不声不响的。
临渊不知道在门口站了过久,直到微凉的手被一段细瘦的指节握住,他陷在回忆里的思绪才猛地回转。
独特的温度交融下,再反应过来,他已经被牵到沙发上坐下。
临渊微微抬头:“你………”
宋郁华安抚地拍拍他,伸手摘掉遮挡住他眼睛的墨镜,多年的失明,眉眼边上泛着微红。
可也不是不能治。
感受到一阵微凉的轻抚,临渊顿时背脊一僵。
宋郁华俯下身轻声道:“我记得你的好,以后不走了,先去看看孩子。”
当年那场设计,这个胆怯又善良的男人几乎掏出了身上所有的积蓄放在她床边,回去后又内疚到病了一场。
“钦钦。”
卧室内,临钦听到熟悉的声音瞬间身体一颤,又立刻捂住了耳朵,把头埋在被子里,没一会儿,整张脸湿漉漉的。
宋郁华半靠在门边上,目光投向软沙发上神情明显不安又茫然的男人。
“明确来说,我跟你爸爸算是一场意外。”
“十八年前我跟你爸爸都刚成年,跟你现在是一样的年纪。”
两个都没看清彼此长相的受害者,没有谁恨谁,临渊怀着深切的愧疚独自抚养了孩子。
而原主天性淡薄,只当历了一场劫。
“那时候我刚下山,一心向道游历山川,把你送到临家时给临家,牛翠翠算过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