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华闻声抬眼,朝他微微一笑:“天眼嘛,我碰巧也开了一个。”
临钦一愣。
这……这道长还真是个有道行的?!
既……既然有道行,那她是不是早就看出了他其实是个半吊子?
想到这少年脸唰得一红,幸亏被墨镜遮挡了大半。
宋郁华又笑了笑:“屋里就别戴墨镜了,多透亮的一双好眼睛,再戴下去,好的也得戴坏了。”
临钦:………
临钦打从记事以来,就是在临家那个老妖婆手里都是有气出气,有仇报仇,明面上吃了亏,暗地里也要报回去。
后来又带着爸爸摸爬滚打,骨子里早就养成了一股桀骜不屈的少年气。
算起来这是头一回觉出被实力碾压的憋屈。
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伸手把墨镜摘了。
墨镜戴久了,突然一摘就不适应室内透亮的光。
可下一秒,突然“哗啦”一声,整个房间就暗了下来。
临钦看过去,宋郁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窗前,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后又回到桌前。
“一会儿我再给你开个护眼的方子,你们爷俩就有药一起灌吧。”
“刚刚过来的时候我仔细看过,隔壁有出租的空房子,你要是有空,去我布袋里拿些钱,帮我把隔壁租下来。”
临钦揉了一把脸,声音沉闷地应了一句:“知道了。”
明明是他主动把人请了来,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他被牵着鼻子走了。
临钦一出门,软沙发上就剩一个临渊,全程听完这对母子的对话,又不自觉地抬手触了触手腕上的冰凉。
余温已经散得差不多了,独特的温度却跟烙印似的,一如十八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