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华笑意不改,点了点册子:“纸上不是写了吗,榕城……临家。”
话落,边上正在摆放布袋的男人双手直接一僵。
隔着两副墨镜,两道如出一辙的眼神双双投向宋郁华。
临家。
父子俩不开口,围观的人憋不住窃窃私语。
“是那个临家吧,临家这半年可不好过,我邻居的表外甥在临家集团上班,说是连栽好几个跟头了。”
“到底怎么样咱们也不懂,不过听说最近已经在请人驱邪算命了。”
“这位道长能去临家,估摸着道行也深着呢。”
随着一句又一句的“临家”落下,墨镜下这对父子强压在心底的情绪一阵又一阵地涌上来。
眼看临钦眼中的怒火和临渊眼里的不安交杂满溢,宋郁华收了笑意,缓声道:
“小师父能解吗?”
清冽的声音一落,少年满腔的怒火一顿,微微怔愣。
宋郁华继续道:“我也算过一卦,卦象模糊但属实不易,如果小师父这儿能给个明确的指引就再好不过了。”
她眼里略有深意:“我也好对症下药,好歹多几分胜算。”
临钦眉头发皱,心底冷笑。
对症下药,多几分胜算?
少年眼神一闪,深吸一口气。
“……临,左方高低难立,右方竹叶遮日,孤掌难鸣声,独木难成舟。”
“前辈,您这一趟是难上加难的卦象!”
宋郁华毫不吃惊,了然地点了点头:“我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