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要留着这么一份证据,来证明他的罪证。
他要为篡位留一个最直接的证明。
这份卑劣的心思常常让他兴奋,每每看到原本应该坐在皇位上的拓罗沅却替他在卖命,他都有极大的爽感。
可这也在是没人知道的背后。
他更清楚,这一旦为人所知,他端了十六年的仁德之相会像剥落树皮的枯木,一朝腐朽。
如同现在。
遗诏被一次一次地传递,大臣们从前不敢直视的目光,此刻皆瞪视着他。
拓罗乘眼神无光地看向满朝愤怒到极点的臣子,与上方不再做挣扎瘫倒在地上的父皇。
忽的想起那日沅王口中的“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
这就是名正言顺。
……
前朝大乱,而冷宫里一派宁静。
拓罗沅身侧放着一个宝石倒扣的宝匣,匣盖琉璃透亮,金玉东珠镶嵌,一看就是个极其富贵的东西。
宋郁华偷偷瞄了好几眼,不得不说,有点心动。
拓罗沅喝着茶,余光不时暼到宋郁华好奇的神情,嘴角隐隐带着笑意。
另一边,宋呈越从内殿出来,已经改头换面成一个侍卫模样,在旁候着的一众下属见状连忙上前跟在后边。
宋郁华过了半个月安安耽耽的日子,什么也没管,也就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