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最后一步,这最后一步结束后,再也没有人能叫她担惊受怕。
她这一生余下的时间,只要高兴,快乐就行。
拓罗沅这般想着,一手搭上脉搏,感受着内里微弱的跳动。
……
依兰看看不动声色的沅王,又看看眼前这个痴傻的女人。
再对上太子深邃的目光,她抿了抿唇角,不再多问。
到了如此境地,光是那张跟太子一模一样的脸,她就能猜到几分了。
也不需再多问。
……
深夜,宋呈越和太子分坐两端,拓罗沅满面疲色,但仍强撑着交代后续的事宜。
拓罗乘是见过从前沅王精神迸发,如一方镇天石震慑四方的模样。
跟现在大相径庭。
他忍不住道:“您这伤到底如何了?”
沅王垂眼不欲作答,宋呈越冷笑了一声。
“拜你那个好父皇所赐,我母妃将他从水里捞出来那会儿差点没死透。”
太子气恼:“那也是你父皇!”
说起这,宋呈越直接跳脚:“我可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