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罗沅不答反问:“太子对如今的局势是否明朗?”
拓罗乘蓦地眼神一闪。
局势……
他不蠢,清早御书房里一幕,加上凤鸣宫皇后言行,哪怕他再无心政事,也知道他的父皇母后简直在把江山社稷架到火上烤。
以及眼前这沅王满身虚弱的模样又拜谁所赐……
拓罗乘闭了闭眼,可到底是他自小敬重到大的父母……
他抬头苦笑:“沅王,孤知道您预备做什么,还有他……他在谋划什么。”
能拿到皇子服饰,说明宋呈越已经不止一次假扮过他的身份,穿梭于后宫朝前。
为的什么,都心知肚明。
“……非得这样吗?”
造反,谋逆,这两个词份量有多重,后果有多不可预料。
可还有什么两全的法子可行呢……
下一刻他忽的想到什么,眼神顿时一亮:“既然孤与他是同胞兄弟,又长得一模一样,不如就今日起让他顶替孤的身份!”
他正好无心政事,这样一来,宋呈越根本就不用谋反也能坐上那个位置!
他越想越觉得得当!看了眼身上这服饰,当即就要脱下!
拓罗沅却脸色一沉,出声制止:“那太子可有想过,怎么让皇帝收回求和的旨意,又怎么救预备和亲的依兰公主!”
“又如何让越儿面对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