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初雪来临,二人共赏雪景,在水榭中阿禾被包得像个团子,衣领上的毛绒衬着她白嫩的脸。
外面雪花飘落,美不胜收,段鹤安将汤婆子放入阿禾的手里。遥想去年初雪时,阿禾还双目紧闭,躺在榻上气息薄弱。
段鹤安将阿禾抱近了些,现在他与阿禾才是真正的如胶似漆,恩爱夫妻。
他望着绵绵雪景,低声道:“阿禾,孤揽尽这世间山河与明月赠予你可好?”
阿禾抬首看向太子,浅浅一笑:“阿禾有殿下一人就好。”
……
数月之后,正值深夜,东宫却灯火通明,太监宫女繁忙一片,伴着寝殿呜呜哭声,稳婆慌慌张张赶来。
丞相夫妇也顾不得休息,急急忙忙入了东宫。
皇后更是个坐不住的主,知晓阿禾肚子来了动静,一早便在外殿等候。
阿禾的哭声越发大,也越发令人担忧,皇后询问才知太子握着阿禾的手不放,随她一同在寝殿里,女子生子哪有夫君陪同的道理,可太子赶都赶不出来。
胡嬷嬷与皇后多念叨了几句,皇后无奈道:“随他去吧。”
当年皇帝也是如此,赖在产房不肯走,非得陪着她,这父子俩一个德行,只能随太子去了。
房中血腥味浓重,阿禾满头大汗,哭得可怜,声音都哭喊哑了。
这太让人心疼了,段鹤安紧锁着眉,心头更刺扎似的,手腕给阿禾捏着,指甲都刻入皮肤里。
第一次,段鹤安发现阿禾的气力能有如此大,生生把他掐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