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如果苏唯一打他骂他,他或许会觉得好受一点儿。
这样的漠视其实是他最没有勇气去面对的。
回到房间的苏唯一,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蜷缩起全身,她脑子里现在很是混乱,一会儿是聂非池强迫她的画面,一会儿又是白鳕欺负她的场景,一会儿又是聂非池一脸歉意的悔改之意……
过往的委屈心酸伤痛依旧像是悬挂在她心头的一把利剑,时间对她来说已经不是解药了,而是日日折磨她的毒药。
她不去想的那些过往,可不代表它们不存在。
道歉悔恨和制造的伤害之间是不能画上等于号的。
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唯一,是我,方便我进去么?”
说话的时朗,他刚刚在大厅里碰到了一脸失意的聂非池,心里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好心办坏了事。
“你进来了吧。”
“唯一,不好意思,刚刚我去接了一个电话,回到原地发现你不在了……你还好吧?”时朗一边小心解释一边关注苏唯一的表情。
“没事儿的。”苏唯一看透他的自圆其说,却也不说破。
只是话锋一转,“时朗,我们明天回国吧。”
苏唯一想好了,也就看开了。
她释然的神色让时朗有些意外,最后还是同意苏唯一的提议,订了明早的飞机票。
飞机起飞的前一刻,时朗给聂非池发了一条短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