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恒,叫妈妈。”白鳕又鼓励他喊妈妈。
“……”
聂一恒动了动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一时的气氛很尴尬。
“孩子还小,慢慢教。”聂非池安慰道。
一家三口聚餐的温馨画面被有心的记者拍下来,经过一晚上的加班措词,第二天的报纸头条都是在大肆报道这则新闻。
市郊一处私人别墅内,一名瘦弱的女子正安静地喝着牛奶,温暖的阳光打在她精致的脸上,形成圈圈光晕。
这画面静谧美好,时朗不着痕迹地命人把报纸收拾下去,不让她看到内容受到刺激,更不忍心打扰到她吃早饭的兴致。
时朗坐在苏醒不久后的苏唯一的对面,一个劲儿地劝她吃掉她最讨厌的鸡蛋。
“你身体需要大补,不能挑食。”
苏唯一身体太虚,虽说是醒过来不假,但是躺的时间太久,四肢不运动导致肌肉萎缩,双腿使不上力气,还得坐着轮椅,出入需要人跟着照料。
醒来后的苏唯一变得沉默寡言,经历九死一生的人多少带些轻生厌世的颓废。
人世间唯一还让她牵挂留恋的,恐怕只剩下不知所踪的父亲和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了吧。
“时朗,我爸有消息了吗?”苏唯一望着时朗,眼睛里是挡不住的灰暗。
时朗搜寻过苏明博的踪迹,迟迟没有消息。
但还是乐观微笑,试图用温暖的笑容鼓励她,不要失去希望和信念。
“唯一,不要着急,再等等……你放心,伯父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