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樾舟派车将苏以送回了清溪山家里,自己去了一趟公司。他原本打算来公司速战速决,所以才会告诉苏以,他会在家里等着她。
谁知苏以要去见的人,他一想到苏以要去见就浑身汗毛直竖的那个人却来找了他。
祁樾舟到公司,坐上自己的办公桌不到一个小时,祁明泽出现在门口。
祁樾舟退了所有人,独自见祁明泽。阿森无奈离开,祁樾舟总是受伤的原因大多源于此种情况。纵使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要在他跟前才能起得了作用不是。
人都走了,偌大的办公室就剩了两个分外眼红的男人。
祁明泽坐在办公室里落地窗前的一张单人沙发上,他看着祁樾舟从董事长的办公桌上起身,朝他来。
祁明泽眸色一点点变深。
他的一辈子,有半辈子只为筹谋这个位置,祁樾舟拿到了。他用了另外半辈子在乎的人,祁樾舟夺走了。祁明泽目光深深的看着祁樾舟西装衬衫的靠近,像是要从他背后找出一条尾巴,从他背后寻出点什么邪气的蛛丝马迹。
他厌恨这个人的英俊,厌恨这个人的端正,厌恨他高大的身体,厌恨他如此健康的回来。
祁明泽对祁樾舟的厌恨从理智到扭曲,从扭曲快到疯魔。
祁明泽在黯殇,他不会知道在淡然走近的祁樾舟,又是在压制着如何的一种情绪。
祁樾舟阔步走到祁明泽对面的一张沙发前,皮鞋踩过的地毯留着冷硬的印记。他长指解了西装扣子,宽坐下。目光像看什么脏东西一般,瞥了祁明泽一眼,转而拿了秘书刚送进来的咖啡,灌了一口,随意搁下。
杯子磕碰出一声脆响。
祁樾舟朗声道:“腿脚好利索啦,都跑这儿来了。”
祁明泽只看着他,一个字没有,半晌将交叠着的长腿分开。两条腿高高的支着,西裤笔直。祁明泽喉咙里一个短促的轻嗤,拿了来时拿着的一个文件袋,漫不经心的打开。
祁樾舟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他的手指,看他的一些细微动作,没有一点僵硬。祁樾舟将目光从祁明泽身体上抬起,看祁明泽略低着看东西的脸。
非常干净的一张男人脸,鼻梁挺拔,三庭五眼棱角分明。
祁樾舟厌恨的将目光转开,下颌烦躁的动了动。他又伸手拿了沙发旁桌上的咖啡,灌了一口,重重搁下。
“我听说最近尚惠集团又咬上华煜啦,”祁明泽漫不经心的从牛皮文件袋里掏了一叠资料拿在手上,“是眼红吧,眼红正说明吃不到又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