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事?
缅甸、金山角、东南亚,这种地方只是说起来都能让人不寒而栗,外婆怎么会被带去那种地方!
为什么连这种事都会发生?
祁明泽能不能醒,在上一刻还是苏以全部的忧愁,这一刻苏以对自以为开始好起来的生活失望了。
这件事她没对任何人说,从姑妈身边离开,出病房春木就跟了上来。苏以质问春木祁樾舟的行踪,春木已经看出苏以的明显异常,但无论如何也不说,最后苏以白着一张脸给了春木一巴掌,春木将事情说了个大概,也告诉了祁樾舟去了缅甸的事。
苏以从安城国际机场直飞缅甸仰光,当天入夜才辗转到了祁樾舟的落脚处。
武龙给苏以的那通电话,目的是要祁樾舟的这个禁脔对祁樾舟施加压力,以保证祁樾舟不得不就犯。
苏以是祁樾舟的禁脔,除了阿森,连苏云惠、武龙都如此认为了,只有苏以这个当事人不得而知。
苏以听到外婆被当了人质的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只是当年纽约的事,想到的只是自己是如何被祁樾舟巧妙地送出去当人质的。
这些天她一再的逃避祁樾舟,逃避他的殷勤。险些又一次的不信都快哄的她信了,没曾想这次巴掌来的这样快,糖也还未敢伸手去偿。
舅舅的安全,苏以可以让他人各有命。
事及外婆,她没有办法。
一幢两层的洋房是祁樾舟在这边的落脚点,祁樾舟不在,苏以坐在一处卧室的沙发里等着。四月的缅甸气温炎热,夜里才凉爽,苏以肩膀上批着件薄衫。房子里有春木和祁樾舟留下的人陪着她。直到半夜苏以才等到祁樾舟回来。
祁樾舟一出现,是比在安城家里带的还要多几倍的人。好几辆车在院子里熄火,苏以站到窗边,往楼下看,一股带着机油味的热浪冲上二楼窗户。
祁樾舟从一辆越野车上下来,很快院子里便站了几十个黑深深的男人。院子里有灯光,苏以看着楼下视线失焦。
“啪啪”的一阵车门声陆续响过,苏以听到一些交淡声,有口音怪异的中文,有英文,那些男人也肤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