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砸在头顶,祁樾舟站在车边,痛苦的攥着双拳。
阿森过来,“怎么办?”
祁樾舟喉结滚动,他看着街道尽头的派出所,脑中却看到了别一副画面。捆绑双手的麻绳,黑暗的地下室,闪着寒光的刀
,一个狂奔在纽约街头的13岁少年。
腿上蓦地一疼,祁樾舟打了个寒颤。
“您怎么啦?”阿森已经脱掉身上的外套聊胜于无的罩在祁樾舟的头顶上方。
祁樾舟转脸看阿森,看阿森撑在他头顶上方的衣服,两天以来第一次和气的说话,“没事。你们先回去,倒回去,重新找个出口。”
“哪您呢?”
“我去接她回家。”
祁樾舟说的像是只是要接一个在某处等着他去接的人那样简单,阿森也没办法,听分咐的收了外套,回了奔驰里。很快两辆车就倒了回去,在先前接苏以的地方调了个方向,驶离。
苏以逃跑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他。
也许该同情她,可怜她,放了她自由,就像他当年在心中祈祷,他们能放过他。但是他却像着了魔,回了车里,漫不经心的换了阿森准备的干净衬衫,然后将车驶到路口,撑着车里标配的精致黑伞下车,正好对上苏以带着警察过来。
这头,苏以看着伞下那个干干净净的祁樾舟,哪是她刚才所描述的发了疯的丈夫,而他身后哪里还有阿森他们的影子,老街里连车也只有祁樾舟一个人的停在路口。
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她算准了祁樾舟能找到她,她算准了就算祁樾舟又找到了她,她也能来派出所自救,但是她忘了祁樾舟是谁,忘了他冰冷的面孔也是很会演戏的。
两名警员,各撑着一把伞,一名年龄稍大的已经在和祁樾舟攀谈,自称是去年在*城,护送过他们参加某场尽是社会要人的警员,当时有过一面之缘。
然后苏以的报案,就成了一场女人跟丈夫闹矛盾后的任性之举。如此绅士有社会地位的男人,怎么会是苏以所说的那个发了疯要伤害她的丈夫。
劳斯莱斯幻影就停在路口,有多少女人梦想着这种丈夫。而这样的男不仅年轻帅气,还有这样的社会地位,怎么会想不通跟女人发什么疯,一勾手指也不知道能招多少自愿上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