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应该是要回春江花苑,是朝那方向去的,已经叫人跟过去了。”阿森回话,如此周到,祁樾舟无话可说。
阿森看他抽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祁樾舟将手上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从椅子上起身,示意阿森坐在他的位置上,阿森莫名其妙,但也坐了,祁樾舟将自己的手机拍到阿森面前。
“一会儿电话过来就说我病了。”
“……好。”
祁樾舟这算是丢开了纽约的工作,他一个人出了书房,从安全通道下了地下酒窖。
酒窖建的有几分考究,自动监控温度、湿度,风格古色古香。
他人生喝的第一口酒就是在这儿,父亲拉着十岁的他,问他知不知道手上拿的那瓶酒多少钱?
祁樾舟摇头。
“把你小子跟这瓶酒放一块卖,它比你卖的贵。”
男孩儿因父亲的话气恼,父亲又问:“你猜猜它最有价值的是什么。”
“因为很好喝。”男孩回答。
父亲笑了,将酒打开,注入杯中,梯给孩子。
男孩儿凭着一口不服输的气势,接到手就喝了一口,打算品品到底有多好喝,结果呛的白净的皮肤一片通红,他简直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么难喝的东西。
父子俩正闹,楼梯上传来高跟鞋的声响,父亲忙不迭从兜里掏了颗水果糖塞进儿子嘴里,最后好歹盖过了孩子嘴巴里的酒气,没被孩子妈妈发现。
母亲嗔怪父亲怎么把孩子带来酒窖,父亲说男孩子不沾点酒气,没有豪杰气概。
最后在出酒窖的时候,父亲偷偷跟他揭晓谜底,他告诉他,那酒最值钱的就是它的名字,他说他要让华煜也有这样的荣誉。
在那后来没多久,父亲就出事了。
祁樾舟在酒窖里待到半夜才回的房间,又喝了不少酒,他迷迷糊糊冲了澡,躺上床才发现自己走错了地方,他不是还在接受惩罚么,他该睡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