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已经三天不见,祁樾舟说着晾苏以几天,但今天一大早就从家里出来了。
祁樾舟春风得意,除了眼睛下的暗紫,他没有什么变化。而苏以一向青黑干净的眼睛满是红血丝,喜欢用头绳束起来,端庄的顺在背后的长发随意散着,身上的棉质衣服显得她肩背越发的单薄。
像是没有碰面的预计,她反手就要关门,被祁樾舟一把握住。
“苏以!”祁樾舟警告。已经三天了,还有什么气不能消。
而苏以只是木木的站在门前,脸白如纸,眼神呆滞,蓦地,她眼皮往盖下,祁樾舟毫无准备的看着苏以整个人像被做了某种特效,用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下陷。
苏以晕厥了,一点点瘫倒在地。
祁樾舟来接人去法庭,先前走到门口还特意整理了外形。他脱掉大衣搭在手臂上,身上的西装整洁的一丝不苟。
眼下,他砸下手里的大衣,一步跨进门里,这世上,除了已经过世的父母没人能让他表现出这种惊恐。
昨天,苏以假用冯高立女友的身份约见了秦三,以借款的事当作借口。见了面,秦三当然认识她,转头就想跑,但苏以有办法让他留下,也有办法让他开口说实话。
诱骗,哄诈,苏以不缺手段,最后她算是理清了舅舅与祁明泽的牵连,也理清了祁樾舟在这件事里所起到的作用。
秦三就曾经是金浦的人,冯高立的价值全因为祁明泽的谨慎。所以从冯高立的“合伙人”跑路起他就被盯上了,到他走投无路,打疗养院费用的主意,苏以被扣,冯高立就被逼的不得不答应早就想和他合伙,将金浦资料卖给祁明泽的秦三合作。
虽然这些都是苏以根据秦三的回答串连出来的,但事实如此,只差没有亲口从秦三的嘴里一通说出来。
昏厥的苏以被祁樾舟放上沙发,那阵眩晕过后,苏以睁开了眼睛。额头上的是祁樾舟的手,他在叫她,在质问她一个人的时候都在搞些什么,成了这副样子。
苏以:“祁樾舟,”
祁樾舟:“你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吗!”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里,她没有做什么无意义的反抗。
“我真是个傻子。”
“别说话了。去医院还是回家,不想去医院我就带你回家。”
“我一直以来都害怕你知道舅舅的事,因为我觉得丢脸。你说我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