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少点点头：“你不会觉得她有一天会做错了么？”
“不知道三少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我虽然没有读过太多的书，也没有太多的知识，却听说过一句老人们长说的谚语。叫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属下觉得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对与错，也不存在真正的善与恶，有的大概就是……立场的不同。”
“立场不同？”顾三少微微一愣，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陈酒身上，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他的确有点儿好奇陈酒这个思维。
陈酒道：“没错。若是三少您站在大小姐那边，那就是会觉得她是对的，若是您站在晋夫人那一边，便会觉得晋夫人是对的。我们这样的人物，并不需要去思索少爷小姐们的想法，而只需要听从就够了。只有这样才能算是真正的站队吧。正如咱们家老爷也得考虑要与哪个王爷合作……”
陈酒接下来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不过一旁的顾三少却是已经听懂了。
他也并不笨，只是有些事情一开始没有想得太清楚。
陈酒忽而看了一眼顾三少，挑眉问道：“三少爷，这一次大小姐将二小姐给教训了。您会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生气？甚至于迁怒于大小姐？”
顾三少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生气，更不会迁怒。大姐她……做的对。”
陈酒笑了笑：“这就好。最起码这个家里头还是有人能理解大小姐的。”
顾三少点了点头，这一刻若有所思。
……
庵堂内，顾欣容端坐在垫子上，她的手捏的死死的，手背上隐隐约约地形成了道道青筋。
她在忍耐。
庵堂的尼姑们瞧见了她，周围的闲言碎语就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