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弟明日也要离开中都,届时就无法为兄长送行了,还望兄长莫怪。”
“贤弟也要远行?”
“准确来说,是回家,回大宋。”
“大宋啊。”郭若思眼中似有向往,“估计愚兄此生都没有机会看看大宋治下是什么样子了。”
林彻笑笑,“那也不一定啊,若思兄才值壮年,余生还有很长,必然有机会的。”
郭若思会错了意思,以为机会是蒙古攻占大宋以后,便摇着头,“可那时必然刀兵四起,生灵涂炭,而且那也不再是大宋治下了,哎,只盼乱世早点过去,让百姓喘口气吧。”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历史的车轮不断滚动,碾碎的,却都是黔首的骸骨。”林彻顺口跟着感叹了一句。
郭若思喃喃,“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贤弟此句,似乎道尽了千古真谛啊。那到底该如何才能使百姓不苦呢?”
“哈哈,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毕竟,小弟一介商人,惟利是图而已,这种天下兴亡的大任,还是要兄长这样的贤才来担起来呢。”
郭若思摆手,“愚兄算什么贤才,文不能安邦,武不能保民,随波逐流罢了,倒是贤弟,胸藏万象,异日必定成就非凡。”
‘论成就,有几人能和你这个在月亮上留名的人比啊。’
林彻想着,然后举起茶杯,“若思兄谬赞了,旁话不多说,小弟以茶代酒,预祝兄长一路平安,前程似锦!”
郭若思也失笑,意识到方才两人有互捧之嫌,随即也拿起茶杯与林彻相碰,“那愚兄也祝贤弟一帆风顺,心想事成!此一别,怕是天各一方,不知何时方能再见了。”
“相遇是缘,重逢也是缘,小弟掐指一算,你我缘分未尽,相信很快就能再见了。”
林彻饮尽茶水,将杯子倒转,杯沿水珠欲滴却止。
“哈哈,贤弟真是促狭,不过话说得却很有意思,相遇是缘,重逢也是缘,哈哈哈,用来形容男女之情怕是更加贴切一点。”
郭若思同样干杯,心情也好转了许多。
……
从驿馆回来之后,林彻把属下都召集起来商议。
“现在得到的最新消息,情况比我们之前预想的要差,到时候我们需要面对的,将是一百多名怯薛卫。你们说说,咱们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