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琏真迦此时的态度,与前面截然不同。
蒲崇谟也觉得疑惑,不过暂时顾不上那么多,多条门路,比什么都重要,于是真的与杨琏真迦论起了朋友,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似乎真的变成了知交好友一般。
继续攀谈了好一会,才相互道别,蒲崇谟回到自家马车上。
蒲璇娘正等得有些不耐烦,“兄长,你和一个秃驴有什么好聊的,而且这个秃驴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璇娘!你怎么说话的?这里可是中都,让别人听见了,咱们还能落得好?”蒲崇谟板起脸来教训道,“何况,这杨琏真迦可是国师的亲传弟子,乃是得道高僧,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呵呵,管他什么得道不得道的,我们信奉的可是真主,他可是异教徒!”蒲璇娘哼哼道。
“你懂什么!”
蒲崇谟不以为然,但是没有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对他来说,信教只是家庭习惯,打出生就在大宋的他,多少也沾染了宋人对信仰的看法,更重实用性。
蒲璇娘也懒得跟他争执,闷着头不再说话。
两兄妹坐在同一个车厢里,却各自想着心事,就这么一路回到了敬客坊的宅子里。
等到快子时的时候,蒲璇娘假装睡觉,然后避开他人,悄悄出了门。
说起来,这蒲璇娘也真是胆子大,要知道这中都城的治安可并不好,她一个小娘子在这深夜还敢独自在大街上溜达,实在是危险的很。
可能是路程不远,也可能是她运气好,竟然平安无事的到了东昇货栈。
当店中的伙计看到她孤身一人从街上走进来,都感到不可思议,“这位小娘子,你就一个人?可是要住店么?”
“我找人,你们店中是不是有个叫西门庆的,我是他朋友。”
蒲璇娘丝毫没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危险的事。
这个时候的林彻正在院中练功,见到被伙计领过来的蒲璇娘,也是心中一惊,“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说了晚点来找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