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唐婉虽然脸上还是羞红一片,却似乎很执着,“林郎君,择日不如撞日,就请郎君宴后到寒家一叙如何?妾身的祖父期盼着能当面向郎君谢恩,若是郎君没空去的话,他老人家只能拖着病体去求见了。”
卧槽,这是讹上哥了?林彻头大,“那行吧…”
“那一言为定哦!”
唐婉见林彻答应,立马敲定下来,然后亲自领着林彻和赵菫去了定好的雅间。
没等多久,赴宴的人都来了,又是一番见礼寒暄。
还好这算是私宴,邀请的人并不多,主人是李庭芝,陪客是陆秀夫和许文德,倒是没有其他官面上的人了。
上次林彻见李庭芝时是在军中,那时李廷芝自然是一身甲胄,满身肃杀威武之气,看上去就是个身经百战,纵横沙场的猛将。
现在换了一身儒袍,立马就变得儒雅非凡,雍容大度,话语也让人如沐春风,不愧是出将入相的文武全才。
陆秀夫脸上带着些许疲惫,想来这几天应该是把他忙坏了,今日的宴会算是难得的放松了。
倒是许文德和那日公堂之上比起来,少了那种生人勿近的刻板,没有那么冷冰冰了。
聊了一会儿之后,林彻才知道这个看起来有些文弱的提刑官,竟然也能带兵打仗,而且军事能力还算不错。
几人边吃边聊,李庭芝突然说道,“林贤侄,听说你把西城外的人市给改成了收容营是么?”
“是啊,那日闲逛,溜达到了那里,……”
林彻将那天的事说了出来,“既然遇见了,刚好小侄又能帮得上,那便顺手弄了个收容营了。”
“哎…”李庭芝叹了一气,“老夫其实也是知道的,却对此事有心无力,手上的钱粮总是紧巴巴的,还得还得先顾着军中,不敢让将士们饿了肚子,对这民生之事,确实做得太差了。”
其实李庭芝做得已经很不错了,他不但治军利害,于民生上面也是很值得称道的。
他初到扬州的时候,扬州刚刚遭受了一场特大的水灾,房屋全被冲毁,百姓流离失所。
而扬州可是两淮的盐业中心,受灾之后,许多盐户生产也停止了,无法如期向官府交纳盐课,纷纷逃离,这就导致公私盐业都变得非常萧条。
这时候,李庭芝不但免除了亭户的盐债,还借钱给他们修房子,房子做成后又免除了他们所借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