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差,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徐家世代忠良,怎么会有通敌之事!?”
“我徐家也是有不少子弟在朝为官的,断不会做出这等不忠不孝的恶行!”
“上差,你可以在整个华亭问问,我徐家可是出了名的良善人家啊。”
“是啊是啊,我徐家也是诗书传家,守礼奉节,绝对不做逾矩之事……”
李四倒也耐得住性子,静静听他们说完,才森然一笑,“你家的徐茂,已经在定海落网,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至于你家会有多少人牵连,那得等审过才知,你们若是准备抗法,休怪国法无情,将你徐家夷为平地!”
四个老头听完,立马脸无人色,其中一个更是两股战战,犹如风中枯叶。
其他三人齐齐瞪向此人,“四哥,到底怎么回事?”
“光霆,你做得好大事业啊,是要葬送我徐家么?!”
“四哥,你家徐茂做的事你可知晓?”
宋人兄弟之间的称呼,不管大小,只按排行,排行老大的自然叫大哥,但是他喊自己的‘四弟’也是四哥。
不但民间是这个习俗,就连皇家也一样是这样喊的,所以这个徐光霆其实是排行最小的。
徐光霆面对三位兄长的质问,面现哀求,“我,我也是为了咱们徐家啊……”
“你闭嘴!说得什么胡话!”
“徐光霆你是昏了头吧,我徐家的家规便是仁义礼智信五!守!通敌可是践踏家规,怎敢说是为了徐家!?”
“徐光霆,你们四房犯下的罪孽,自己承担,莫要信口攀诬!”
林彻端坐马背,饶有兴趣的看着四个老头的表演,这徐家,在此时的华夏,应该算是比较有代表性的家族了。
有钱有文化有地位的人,却往往未必是忠义之人,反而许多底层百姓,在国家危难之时表现出来的气节,让人惊叹。
林彻不由念叨了一句,“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随即他身后响起,“好联!好联!郎君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