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这时已经缓解过了尴尬,“贤侄,你如今还以林庆为名么?”
林彻答,“几个月前,小侄便进学了,取了大名,伯父唤我林彻便可。”
文天祥点头,“进学了?那便好,林彻,恩,可是‘天命不彻,我不敢效我友自逸。’之彻?”
“正是。”
“很好,这个名字不错!对了,那你到临安来是为了何事?你这年纪,不该是在家中习文练武么,这世道可不太平,就算你身有武艺,也不宜四次乱跑。”
陆秀夫也接口道,“看你身边带的人,多是少年人,若是有事,怕是防备不周啊,从赣州过来,这一路也是山高水长,怕是没少艰难吧。”
林彻细想了一下,自己想搭救老师,正愁摸不着头脑呢,于是边说,“二位伯父,你们怎么不问我的启蒙先生是何人呢?”
这和我刚才说的有关系么?文天祥心头疑惑,“是何人?”
林彻说道,“刚才你们还提到了啊,也是你们同年。”
陆秀夫与文天祥对视一眼,“你是说,你的老师是枋得兄?所以,你这次是为了他的事情来得?”
“正是,而且我也不是从赣州来的,我是从泉州乘海舟来的,舟船还在上还有许多人呢,只是没进城而已。老师有难,学生怎么袖手旁观呢。”
文天祥用嘉许的目光看着林彻,“那到还好,我记得你母亲就是泉州人,家中便是海商,如此一来,你从海上而来倒是安全许多,说来,我与君实最近也是在为枋得兄之事奔走,但暂时还没进展。”
说到这事,陆秀夫也是眉头紧锁,“那赖方弹劾枋得两项罪名,口口声声说掌握了确实的证据,然则一直未见他拿出来,如今枋得兄被羁押在乌台之中,御史台的人说,要等赖方从泉州回来之后,方能定夺。”
林彻沉吟了一会,然后坦然的看着文天祥与陆秀夫,“文伯伯,陆伯伯,我有一言,请二位莫要惊讶。”
两人看着林彻清澈的眼神,却都感到有非常之事要发生,文天祥定定心神,开口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