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你个陈大嘴,莫要如此夸大,哪有那么贵的!”
“呵呵,你怕是忘了上次石大哥在泉州醉香居请大伙吃酒那次了吧,那一斤梨花白就要一贯钱呢,嘿,你自己拿这酒比比那个梨花白,我说几贯还是往少里说了呢。”
“哎呦,陈大嘴你这样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是俺孟浪了,作孽,作孽了。”
一群人推杯换盏,喝得热火朝天,一片喧嚣。
这时田守德也已经喝了好几碗,已经有了些许醉态,这还是筛得浅了,加起来也就三四两的样子。
“林家郎君,贵家这酒叫什么名字,哪里可以买到,什么价钱?”
田守德还有一点商人精神,察觉这酒怕是有暴利可图,便开始打听起这酒的来历了。
“呵,这酒是我家从海外大东洲运回来的,那些番人取的名字咱们也听不懂,我大父给取名叫烧山火,如今可没哪里能买到,这些暂时都是我林家自用的,今日这些酒原本是给盘寮主的见面礼,嘿嘿,未曾想中午连寨门都没让我们进。”
林彻信口胡扯,还暗戳戳的责怪起中午被拒之门外的事来。
“哎呀林郎君,实在是抱歉了,是鄙人失礼了,谨借这碗佳酿聊表歉意,鄙人干了这碗!”
“哈哈,田管事也是个豪爽之人,够痛快,前事咱们就莫要再提了,往后田管事若是想买这酒水,直管来府上找我,几十坛酒我还是能做主的。”
“那就先多谢林郎君了,郎君虽尚年幼,却如此大气豪迈,实在令鄙人惭愧啊,对了,那白糖和雪盐也是海外来的么?”
嘿,这田守德似乎也打算染指这两样宝贝物什,开始套起了林彻的话。
“那当然,那大东洲距此十万里不止,当年我大父也是在海上遭了风,偏了航道,无意间才到达的,呵,那大东洲幅员辽阔,不比我们九州大地小,上面有印第安神国,印加帝国,玛雅帝国等好几十个番人国度,所产之物甚至精美,可惜,海路难行啊,我家也是好几年才能走上一趟。”
林彻开始胡吹大气,虚构出一个莫须有的大东洲来。
田守德哪里会晓得,听得林彻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立马信了个九成九,剩下那一点点的是因为性格所致,疑心过重。
心里暗暗却想,难怪林氏如此豪富,若是把这前往大东洲的海图弄到手,哈哈,那不是也能像林家一样大富大贵十几世都吃用不尽了么。
只是如此机要之事,怕是林家藏得极深,轻易不让外人与闻,也就是这林家小娃子,不知轻重,小孩子嘛,喜欢炫耀吹嘘也是很正常的。
先不管他,先与这小娃套近关系,这事慢慢来,总能摸到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