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远转脸过来，扶住他的肩膀。
“不是我和温柔，是我们！”
……
……
病房内。
温柔抬手将温妈妈理理头发，“要是累了，您就睡一会儿，我在这儿陪着您，好不好？”
温妈妈轻轻摇摇头，“妈不累。”
说了这三个字，眼泪却已经顺着眼角淌下来。
“妈！”温柔忙着帮她擦擦眼泪，“您……您别哭啊！”
“对不起啊，小柔。”温妈妈吸吸鼻子，哽咽着开口，“这么多年，让你跟着妈受苦了。”
“瞎说什么呢！”温柔想要让语气轻松，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明明想笑，眼睛里却已经有了泪水，“我觉得我活得比谁都好，谁有我妈厉害啊！”
温妈妈抬手帮她擦擦眼泪，“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温柔摇头，“我……我什么也不想问，您没事就好，别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要说不好奇，那绝对是假的。
从小，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她没有，她当然也好奇。
只不过，小的时候问过一次，妈妈把她打了一顿，那天晚上她还听到妈妈半夜在房间里哭。
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提过爸爸这两个字。
后来打大了，也会猜测，肯定是爸爸抛妻弃子，对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便生出许多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