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忍不住想乐，却冷不丁瞥见皇上不知何时投向他的冰凉眼神，他嘴角一僵，反应过来后连忙换成凝重的表情，开口道：“皇上，皇侄天生体弱不代表将来一直都是这样，我二儿子出生时也是不足月，当年很多人都说他可能活不过五六天，你看他现在不也活蹦乱跳的吗？”
说起齐王的二儿子，时烨倒是有点印象。
那孩子是齐王的嫡长子，刚出生时连先皇都亲自去看过一眼，后来的确是像齐王所说的那样活蹦乱跳，但那孩子身子不好也是有目共睹的事，稍微累着了便会喘得厉害。
不过那孩子能撑下来也是让时烨刮目相看，他顿时来了兴趣：“那孩子由他娘亲手带着？”
齐王见时烨没为方才的事计较，忍不住松了口气，抬手抹去额头上冒出的冷汗珠子，但很快，他又为下一件事犯难了。
他的孩子多，他也向来只管播种不管生养，他如何知道他的二儿子由谁带着？可能是他妻子，可能是奶娘，可能是下人们。
“这……”齐王想了想，尴尬道，“我就不太清楚了。”
哪知道时烨听了这话，突然拉下脸来：“你好歹也是个做父亲的人，怎么能对自己孩子不闻不问？”
齐王委屈极了，他对自己孩子不闻不问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且皇上早就知道他是这副德性，从前不说，今儿倒想起来拿他说事了。
“我这不是平时太忙，总会顾此失彼嘛。”齐王摸了摸鼻子，小声道，“再说家里有那么多人照看着，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时烨冷眼看着齐王。
齐王冲着他讨好地笑了笑。
时烨沉默片刻，叹口气，他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齐王身上，他原以为孩子最多的齐王会有稍多的育儿经验，哪知道齐王和他那些皇弟没两样，有了孩子便交给他人照顾，自个儿继续吃喝玩乐。
“罢了。”时烨道，“再问你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齐王闻言，正要松口气。
结果时烨转而又道：“回头把你家那些个奶娘给朕送来。”
齐王刚放松下去的表情霎时一僵，为难地开口：“皇上，我家里那个也快生了，奶娘随时候着呢，这突然送走怕是不好吧……”
时烨问：“你家里有几个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