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脸色骤变,这下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摸索了几遍,却仍旧没有摸到那只发簪。
温良满地寻找,还是一无所获。
他又恐惧又焦急,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因为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越想下去,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那只发簪是温池亲生母亲留下来的遗物,也被许氏收为己用了。
直到昨日,许氏不知从哪儿打听到温池即将回城的消息,才交给他了那只发簪,说是温池为了拿到他母亲留下来的发簪,必定会同意回温家一趟。
温良和许氏都知道温池一直对他母亲的死耿耿于怀,他们也有十足的把握将温池骗回去。
可这会儿那只发簪都没了。
他又拿什么骗温池回去?
温良分明记得他在拦马车之前还摸到过那只发簪,为何这才一会儿功夫,那只发簪就不翼而飞了?
且在这期间里,他从未碰过自己的领口……
不对!
时烨碰过!
他想起来了——方才时烨收回手时,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只是这条巷子里的光线昏暗,他没看清楚,加之他当时着实太害怕了,也不敢去看清楚。
原来是时烨拿走了发簪!
这一刻,温良仿佛听见自己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啪嗒一声断掉了。
他心态崩了。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