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仁茫然地看着莫释。
“为什么？”
莫释回答道：“因为你们是敌人。敌人之间，绝不应该存在怜悯。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你自己的残忍。你对敌人的怜悯，很可能会让你丢了性命，甚至是你的朋友，你的女人，你的父母也会被害。”
雷仁的目光似乎恢复了一点清明。
莫释知道他已经明白了，便不再多言。
让他自己好好想想清楚。
雷夫人看到自己儿子没事，才松了口气。
但即便如此，儿子后心窝被扎了一把匕首，她还是心疼坏了。
儿子从小到大，身上恐怕连块皮都没擦破过，什么时候受过这样重的伤？
而雷鸣此时却看出了门道。
“莫前辈这是……故意的。”
雷夫人疑惑：“故意的？什么意思？”
雷鸣回答道：“那些龙匪明明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怎么突然又能发动攻击了？这本身就很蹊跷。而且儿子是背对着龙匪的，但莫前辈是面对着龙匪的，他明明看到那个龙匪要攻击儿子，却并没有提醒。”
雷夫人也想到了这些，说道：“他就是为了让儿子长长记性？”
雷鸣回答道：
“没错。如果只是单单提醒他，以儿子的性格，也许过几天就忘了。而莫前辈让他受伤、流血，他才会记得更牢。这辈子都不会忘掉这个血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