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足足半分钟之后，她仿佛鼓足了身上所有的劲，才结结巴巴地说出三个字来：
“莫……哥……哥……”
这一瞬间，莫释只觉得巨大的幸福，突然狠狠地撞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然后在心脏上爆了开来，将自己完全淹没。
他曾经无数次想过开心能开口说话；
也无数次在梦里听开心叫过“莫哥哥”。
而当开心真的叫出来时，莫释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忍不住再次咽了咽唾沫，说道：“再叫一次！”
不光莫释不相信，开心都不敢相信。
自打出生以来，她就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
没想到二十多年了，自己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
她再次嘴唇一张一合，片刻之后，说出三个字：
“莫……哥哥……”
这一次，虽然还是结巴，但是比上一次就顺畅了很多。
开心双眼已经充满了幸福的泪水，激动到停不下来。
“莫……哥哥……莫哥哥……莫哥哥……”
莫释点头：“开心，你能开口说话了！”
开心开心地点着头，开心地拥有着莫释。
艰难地说出一句话：“开……心……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