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凑近看了一眼:“哇哦,有两个字当真难看。”
“两个?”夏九嘉瞅了半天,“哪两个?”哪有两个???除了“夫”,还有什么???
沈曦说:“还有一个。”
“……”夏九嘉皱眉。
他是完美主义,此时听沈曦这样一讲,有些别扭、难受。
嗯,干嘛都要完美。
沈曦好像注意到了皮冻露出来的表情,嘴角一勾,一只胳膊搭着柜台,轻轻靠着,没穿校服,腰带将腰部勾勒出美好的线条,说:“小皮冻儿,去过苏州狮子林么?”
“嗯?”夏九嘉不明所以,说,“没有。”
沈曦说:“我去过。”
夏九嘉说:“你去过就去过呗……”显摆什么?
“别急。”沈曦却继续讲道:“苏州狮子林呢,有一座真趣亭。乾隆下江南时在那附近闲逛,忽然一时兴起,叫人备好笔墨,挥毫、赐字、留下墨宝,写下了‘真有趣’三字。写完却觉后悔,觉得庸俗不堪。当时状元黄喜就在一边陪驾,揣摩到了乾隆想法,便说自己一贫如洗,请皇上把中间‘有’字赏给他用,于是乾隆顺水推舟,单独留下“真趣”二字,立即由俗变雅,意境全然不同。乾隆走后,地方官员筑造亭阁,就是真趣亭。”
夏九嘉愣愣看着,不明所以。
沈曦又笑,竟很英俊:“所以吧,既然您老不大高兴……那两个字赐给我咯?好么?”
夏九嘉点头:“行啊。”
“嗯。”
“话说,到底哪两个字写得不好?”
沈曦伸手抽了一根粉色水笔,拔开笔帽、放在一边,又用长长的手指按着夏九嘉的那张硬纸,微微向自己方向挪了一点,右手手腕一抖,在“夫”字上画了一个圆圈:“这个。”
夏九嘉也想到了:“嗯,我知道。还有呢?”
“那这个字,送给我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