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秦正失魂落魄地被保安拖了出去。
翌日,二人按原计划去见严家父母,果然遭到了两位老人的反对。
严父是高知,说话也十分含蓄:“元白,婚姻不是儿戏,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不要操之过急。”
严母却比较直白:“姜小姐,你觉得你和我儿子合适吗?”
一个是学术界英才,前途不可限量,家世亦无可挑剔;另一个则是落魄千金,除了还算过得去的学历,再无凭依。
明眼人都会觉得不般配。
之前那个汀兰多好,文文静静,门当户对,也不知道儿子是怎么想的,竟然和人家分了手。
没想到严元白却格外强势:“爸妈,婚姻是我自己的事。你们能同意自然最好,得到你们的祝福,我会很高兴;但你们如果坚持不同意,我也只能一意孤行。”
“你!”严父气得拍了桌子,“你是鬼迷心窍了吗?”
严元白面色纹丝不动:“爸妈,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严父严母气得不行却无计可施,他们深知,这个儿子自小便极有主见,只要是他拿定的主意,任你说破天也不管用。
更何况,他早就能够自食其力,又是个纯粹做科研的,不经商不从政,就算他们想动用家里的关系制裁他,也是无从下手。
任他们在耳边怎么痛心疾首地训斥,严元白全当成耳旁风,拉着苏锦书起身告辞:“我计划尽快举行婚礼,到时候会提前给爸妈送请柬,如果你们实在不愿意出席,我也不强求。”
行至庭院,连绵多日的雨终于停下,熹微的天光里,一轮极淡极浅的金乌渐渐露出了边角。
她面露忧愁:“严哥哥,真的……没关系吗?”
他亲昵地刮了刮她秀气的鼻子:“我有分寸,他们只是一时转不过这个弯,等到既成事实后,一定会慢慢想通的。”
婚礼在严元白的亲自统筹下紧罗密布地准备起来,期间,各路亲朋好友受严父严父所托,前来做说客,严元白油盐不进,全部挡了回去。
这天,他定完婚礼场地和具体布置,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打开门,看见娇弱的少女趴卧在他专为她购置的垫子上,昏昏欲睡。
他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