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尊本来毫无温度的石像,忽然染上七情六欲,落入凡尘。
有意思。
严元白微屈食指叩叩桌子:“袁医生,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不要窥探别人隐私?”
袁妍收起玩笑的心思,认真道:“元白,你已经许久没有过来治疗了,我想问你,心里那种暴虐的欲望减轻了吗?”
严元白深吐一口气,道:“没有。”
不仅没有,反而隐隐有加重的趋势。
尤其是——面对那个脆弱易碎的女孩子的时候。
他无法再欺骗自己,其实,他很想要她。
想把她纳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把她锁在家里,用绳子拴起来,当作宠物爱护照顾。
想让她的心里眼里,只容得下他一人,每一次看他的时候,眼里都是满满的爱慕和崇拜。
再没有一个女人比她更能激发他征服占有的欲望。
可是,那怎么可能?
如果那样做,他和秦正有什么区别?
袁妍犹豫了一会儿,道:“其实,现在对于你们这种群体的定义和约束很模糊,确切的来讲,你这种,并不能算做是心理疾病,所以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不过,我一直在想,你这样拼命压抑自己内心的真实渴望,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或许……堵不如疏。如果和对方是真心相爱,对方又可以接受的话,未尝不能作为伴侣间的一种情趣。”
严元白苦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试过,可没有女孩子能受得了这个。”何止是受不了,他至今还记得汀兰当时的表情,简直是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