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微震,只觉自己如在梦中,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无声地流了泪。
她看见他哭,唬了一跳,慌忙替他擦拭,埋怨道:“阿礼哥哥,你哭什么啊?就这般不情愿么?罢了罢了我不逼你……”
他将头埋在她手心,闷闷地道:“我能做到。”
年少时不知天高地厚的幻想,没成想有朝一日,竟然成了真。
这次,他死都不会再错过她。
大年初一的早上,下了场大雪。
一切都被干净无瑕的积雪覆盖,宛如新生。
外面冷得很,窝在他温暖的怀里,她越发不想起身。
手脚都缠在他身上,和他耳鬓厮磨,似是要把这些年欠缺的时光全都补上。
隗礼心中,满是酸涩和狂喜,自是更不愿松手,紧紧抱着她不放。
连午饭都是一口一口亲手喂给她吃。
四时年轮,全化作此间欢喜。
吃饱喝足,她爱娇地抱怨:“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做那种事,痛都痛死了,一点也不好玩。”
隗礼喉中干
涩,不敢去看怀里旖旎的春光,尽量平静地讲述事实:“小姐是处子之身,第一次的时候,痛是自然的。”
她眨巴眨巴一双美目,问:“那第二次的时候还会痛吗?”
隗礼素来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微红,轻咳一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爱死了调戏他带来的成就感,平日里总是阴郁冰冷的男人,在她面前,却永远像个单纯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