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饮鸩止渴,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越发迷恋和她在一起时的点滴,她也格外亲近,恨不得和他日日腻在一起。
很快,新年到了。
苏锦书兴致勃勃地吩咐下人准备了锅子,将羊羔肉薄薄地切成片,又备了些时蔬榛蘑之类,邀请隗礼一起守岁。
隗礼怀着又慌又喜的心情,罕见地换了常服,月白色的衣袍一尘不染,长发也用白玉冠束起,像个浊世佳公子。
说来也巧,今日苏锦书不约而同也穿了白色的衣衫,只在腰间束了条朱红色的腰带,两个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吃着热乎乎的锅子,不一会儿全身都出了层薄汗,苏锦书唤人取了府中珍藏的女儿红,和隗礼推杯换盏,不知不觉便有些醉了。
隗礼强提最后一线清明,命人将饭食撤下,沏好醒酒茶,亲自给她喂下。
她恍如没有骨头似的,紧紧缠着他不放,神情是少女的天真和全然的信赖。
这认知令他心底发酸发软,越发舍不得推开她,只是到底顾及她的清誉,屏退了屋中所有侍候的下人。
火炉中的金丝炭不遗余力地燃烧着,偶尔发出“噼卟”一声轻响,不知道是酒力上涌,还是美色误人,他觉得身上越来越热。
低头悄悄觑一眼,见她脸颊绯红,呼吸悠长,睫毛似蝴蝶的羽翼,细微地颤动着。
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鼓起勇气,伸出手臂将她横抱起来,轻轻放在里间的床上。
准备起身时,她忽然呓语一声,抬手抱住他的腰。
隗礼浑身一僵,呆呆道:“小姐。”却不知道接下来应当说什么。
理智早就脱壳而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