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书愣了愣,无辜又无措:“我不问了,你别生气。”
隗礼打通被积雪覆盖的洞口,看见外面暴雪已停,便收拾东西回程。
苏锦书安静地伏在他坚韧的脊背上,手臂亲密地揽住他,不发一言。
积雪及膝,马是骑不得了,隗礼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跋涉,面沉似水,心底郁懑难消。
走了许久,耳边传来她柔弱的央求:“阿礼哥哥,你别生我气,我知道错了。”
隗礼心中一痛,愧疚道:“没有,我没有生气,你也没有错,方才是我不好。”
她将脸伏在他颈窝,鼻子在上面轻轻蹭了蹭:“阿礼哥哥,这么多年,我很想你。”
隗礼没答话,脸上现出哀戚和欢欣杂糅的复杂表情。
她附在他耳边絮絮说一些他离开燕府后发生的琐事,娘亲病故,哥哥考了武举人,去了北大营从军,父亲后来又娶了续弦……林林总总,事无巨细,都和他念叨了一遍。
和许多年前一样,她从未拿他当过下人,而是当成一个很亲近的朋友,在他面前半点不设防。
隗礼心中又是贪念,又是畏惧。
贪念这种令他心甘情愿溺毙其中的依恋和信赖,也畏惧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万劫不复的事情。
若他还是个正常男人,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把她强留在身边,呵护照顾,纠缠一世。
可人世间哪里有后悔药可吃。
走到半山腰,便和漫山遍野搜寻他们的护卫们遇上,隗礼却不愿假手于人,坚持亲自将苏锦书
背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