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道:“大人如果不嫌弃,我认大人做义兄可好?”
隗礼连忙推拒:“不不不,奴才卑贱之体,怎么敢高攀小姐?小姐且在这里安心住下,若有差遣,直接着人给我送信便是,只要能做到,隗礼必不推辞!”说着逃也似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走出老远,他猛地停住,任由寒风卷起落叶扑在脸上,心思百转千回,在阴暗无光的躯壳里乱钻。
不愿意做她义兄,到底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还是……他有了别的不可说的心思,不愿与她兄妹相称?
他不敢想下去。
苏锦书的病终于慢慢痊愈,气色也渐渐好起来,越发艳光四射,令人目眩神迷。
隗礼像是着了魔一般,往别院来得越发频繁,后来竟到了每晚都留宿的地步。
苏锦书病好后,便经常去往园子里散散心,指点着仆从们将别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细休整一番。
为了投其所好,隗礼另雇了一批能工巧匠,专听她差遣,又将自己数年来收藏的奇石摆件并珍品古玩尽数翻拣出来,挑了好的每日里流水一样往这边送。
苏锦书果然极开心,越发来了兴致,亲自设计园林图纸,三不五时便跑去监工。
隗礼也对此事表示出莫大的兴趣,每逢休沐必陪着她亲往,他这些年经过不少历练,品位和学识与饱学之士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和苏锦书相谈甚欢。
到得腊月里,别院正式修缮完毕,彻底换了个模样,竟让隗礼经常生出种温馨的错觉来。
临近过年,各种事务也少了许多,这日,隗礼忽然起意,打算带苏锦书去不远处的山上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