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书无力道:“没什么胃口,倒是想喝点清粥。”
隗礼点头,昏了头似的越矩帮她掖了掖被角,面无表情道:“您先躺着,奴才去给您做。”
走出门外,他低下头看着方才碰了她被子的那只手,只觉滚烫如火。
甜糯清香的桂花板栗粥,喝一口下去,从口腔到食管,一路熨帖到胃里,她满足地眯了眼。
隗礼观察到她细微的表情,僵硬冷漠的唇角也微微动了动。
皇上去了汤山的行宫逍遥过冬,他以替皇上批阅折子处理政务的理由顺理成章留下来,时间自由许多,便三天两头往别院跑。
见到她的时候,却还是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心里却是无法言喻的满足。
明知道不应该放纵自己,可脚步却完全不听自己使唤,自发自觉地往她的屋子里迈。
临近寒冬,这天突然刮起了大风,冷嗖嗖的,刮在脸上生疼。
他处理完繁杂的公务,时间已至深夜,却还是不管不顾地骑了马往回赶。
赶到别院时,全身上下已经被冻得像块冰坨,只剩心头一方火热。
远远看着她的屋子里已经熄了灯,他本不该再去打扰,可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试着推了推门,这次的门从里面闩上,严严实实地紧闭着。
回忆起上次她沉睡时的模样,他像入了魔障一样,向屋子后面绕过去。
心里想着:我就隔着窗户站一会儿,应当算不得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