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能不能借我些银子?我回府便还你。”她囊中羞涩,口袋中那几钱银子估计还不够在这里喝盏茶。
护卫连忙奉上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这是大人特为公子备的。”
苏锦书接过来,手感很轻,打开来看,全是一千两金额的银票,厚厚一摞。
她深感满意,收起荷包进门。
张清欲言又止,最后挤出一句:“那季棠对你倒是不错。”他想起上次季棠抱着苏锦书的情态,一股违和之感泛上心头。
“辛兄弟,我提醒你一句,季棠持身不正,摄威擅势,门下走狗众多,实在不是什么善与之辈,你最好离他远点儿,以免近墨者黑……”他好意提醒。
苏锦书神色未动:“自我入京以来,每每听人在我耳边说起他如何行事张狂,如何排除异己,可却从未见过他戕害人命,抑或做哪怕一件劳民伤财的举动,比起人言,我更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张清愣怔半天,追上去和她争辩:“就算他没有亲自做过恶事,可那些贪官污吏确实出自他门下,为害四方,人神共怒……”
苏锦书回视他:“你怎么知道,那些贪官污吏是真的忠心于他呢?”
事实也是这样,季棠位高权重,许多官员和他素昧谋面,便胆大包天在地方上打着他的名号鱼肉乡里,他鞭长莫及不好约束,待那些官员落马后,污名便算在了他头上。
而随着他名声愈差,那些官员们便愈发敢与他攀扯,形成恶性循环。
偏偏季棠行事无羁,从不在乎这些声名,也从不解释,时日久了,谣言便成了事实。
所有人都忘了,他曾经临危受命,挽大厦于将倾;他曾经肃清朝野,还天下一片清平;他曾经披肝沥胆,潜心辅佐幼主。
他若愿意,先帝身逝时便可取而代之,何至于到如今这人人不齿的境地。
落拓疏狂的外表下,竟然藏着副光明磊落的君子骨。
张清果然完全不信:“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这是被他蒙蔽了双目……”
正说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楼上传来:“两位公子大驾光临,仙仙有失远迎!”
二人抬头看去,见一位身着纯白留仙裙的绝美女子手持纨扇,轻移莲步,像一朵流云缓缓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