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召见楚氏，你是知道的。”赵胤笑了会儿，说起正事，“楚氏说了不少，说她这已经是第二次过这一世，所以知道很多未来的事。”
楚菱的心一紧，就像被人狠狠攥住几乎要爆炸一样。
“但是，她说的一些，又和现实有出入。楚菱，”赵胤停了下，让她转过身对着自己，深深地凝视她，“你敢不敢信朕一次，告诉朕真相？”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沉沉如夜空，一眼望进去，仿佛被吸尽无穷的宇宙中，几乎忘了自我。
楚菱的心怦怦直跳，相信他？告诉他？
如果他不信，觉得荒谬，觉得她是妖魔鬼怪，惑乱君心……
这似乎并不会，毕竟楚莹都还好好活着的。
如果他信了，如果他因为她的曾经怒了，会怎样？打入冷宫，或是赐死？
死是可怕的！但如果可以活着，其实于她，好像也并没有额外失去什么。
至于他本人……
楚菱心里涌起些茫然，她在乎吗？
“我不知道。”她诚实地说，“赵胤，”她顿了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赵胤失望的眼神在听到他的名字时有一瞬的愕然，复又温柔，“可。”
楚菱轻轻笑了下，缓缓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相信你，也不保证以后会不会相信你，我唯一能肯定告诉你的是，至少现在，我跟齐王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那天你看到的，其实是他告诉了我一个我万万不能接受的事，太震惊，才让他占了便宜。只是这件事，我现在不想告诉你。”
她一双眼睛犹如水洗过一般，湿漉漉的，看着格外柔弱，“你曾经答应过我，我不想说的可以不说，还算数吗？”
“算数。”
尽管没能得到他想要的，但，好歹也是有所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