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帅顺着庄肴给的台阶说:“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儿。”
庄肴笑了笑,目送逄帅离开了。
逄帅一走,章弛取代了他的位置,不顾身上的名牌西装席地而坐,坐下时从兜里拿出一盒上品烟说:“好久没一起抽烟喝酒了。”
庄肴笑道:“是啊。”
“让花旗回避一下吧,我有些话想和你说说。”章弛边点着烟边说。
庄肴回头看了眼花旗,花旗以为他要让自己走,正准备起身时却听庄肴说:“我媳妇儿又不是外人,有话就说吧。”
章弛尴尬的挠了挠头:“你爸妈那关过了?”
“没有,冷战中。”庄肴丝毫不遮掩的告诉了他。
章弛叼着烟,目视前方道:“庄肴,咱两还是哥们儿吧?”
“上次不是问过了吗?”
章弛勾起嘴角:“最近记忆力有点儿衰退。”
“你那是老了,该消停了。”庄肴半开着玩笑,实际是话里套话暗示着他。
章弛砸吧砸吧嘴,叼着烟说:“还记得有句老话不,上了贼船就别想着下来了,就算下来了,也干净不了。”
庄肴伸直了双腿,双手撑在地面上:“那就做一辈子的贼吧。”
闻言,章弛抿嘴一笑:“没有别的选择了。”
庄肴收敛了笑容,用极为严肃的语气道:“我听逄帅说了,洪五那人不好惹,上头有人撑着,背后也有道上的人扛着,在这样的人身边,能舒坦?”庄肴转过看着他。
章弛依旧笑着:“舒坦不舒坦由不得我选择了。”
“后悔吗?”庄肴问道。
章弛摇头笑着,神情中透漏着无可奈何,随手扔了烟头,起身时说:“我走了,大概不会在来看你,多保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