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肴惭愧的挠挠头:“那时候傻,觉着喜欢一个人对他好就行了……”庄肴突然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他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身旁低着头吃饭的花旗,心不在焉的细嚼慢咽着,手上的筷子在骨棒上一点一点的。
章弛说:“那倒也是,喜欢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一个人可以办到的。”
章弛话音一落,花旗拿着筷子的手突然停住了,庄肴心下一颤,赶忙说:“别说了,喝酒喝酒,今儿我豁出去不开车了,不灌醉你我都跟你姓。”
“怕你不成?”章弛举起酒杯,与庄肴对碰后一饮而尽,辛辣的感觉让他瘪着嘴,缓了半天后,他的视线落在花旗身上:“我说花旗,你干嘛低着头?吃饱了?”
“啊……”花旗猛的抬起头,眼神尴尬的四处乱飘,眼眶有些湿润的他吸了吸鼻子,傻笑道:“吃饱了,他家的骨棒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别给你哥省钱,他有的是钱。”章弛开着玩笑。
“嗯,我吃死他。”花旗同样开着玩笑,又从盘子里抓了一个骨棒,可是这次他没有一开始那么大快朵颐了,而是低着头用吸管慢慢的吸着。
庄肴不是看不出来花旗在想些什么,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花旗如此低沉,眼神中的失落让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翻来覆去的拧着个,那种滋味忒不好受。
于是接下来,庄肴尽量回避自己以前的感情问题,只要章弛提起来,他立刻就把章弛以前的糗事搬出来给压了下去,一顿放就是在这样一个充满了回忆,既欢愉又失落的环境下结束了。
付账走人,一顿饭紧紧花了一百多块,出门时,庄肴和章远走在前面,两人喝的都有点儿高,勾肩搭背的乱晃悠,跟撒酒疯似得。而花旗却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身后,慢慢的走着。
这顿饭对花旗来说,犹如嚼蜡,生涩中泛着淡淡的苦味。
三人出了饭馆,在附近的街上溜达着,小城冬天的夜里,街上的行人非常的少,走了一会儿之后,庄肴停下脚步说:“车就放这儿,咱们打车回我那儿。”
“去你那儿就算了,往后有的是时间呢。”章弛拍着庄肴的肩膀说:“这里不好打车,得穿过前面那个胡同才有车。”
“是啊,这条街就是太偏了,所以房租特别低。”庄肴在这攀着章弛的肩膀往前走,就在两人进了胡同的时候,庄肴回过头说:“花小狗你快点,别一会儿我在把你丢了。”
庄肴转过头时,章弛笑道:“你咋管他叫花小狗呢?”
庄肴由于酒精上头,毫无顾忌道:“这是秘密,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告诉你。”
“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