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饭馆,里面客人倒没有多少,章弛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冲庄肴招了招手。
庄肴顺势走了过去:“好久没来了,没想到这儿从新装修了啊。”庄肴拉开椅子坐下,就在花旗准备坐到另一边时,庄肴非常自然地拉过另一张椅子放在自己身旁:“别坐过道啊,一会儿上菜的时候在烫到你。”
花旗抿嘴坐在他身旁,脱了羽绒服后搭在了椅子靠背上。
章弛平静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随后展露微笑说:“我听花旗说,你认他做干弟弟了?”
“啊……对”庄肴有点儿尴尬,眼角余光偷偷扫过花旗笑着的脸颊,赶忙说:“点菜吧,老样子?”
“行,反正都是你请客。”章弛笑道。
庄肴拿着菜单笑道:“你说你这人啊,明明是你约我出来的,不是应该你请客吗?”
章弛笑着抬起双手放在后脑勺上,慵懒道:“我和你比不了,现在没钱,身价不过几千块,你舍得让我花钱吗?”
庄肴听的一蹙眉:“章远没给你安排活吗?”
章弛无奈的放下手:“安排了。”
章弛的隐忍的表情似是有难言的苦衷,庄肴瞧着他说:“章远就是个傻逼,就他还想着挣大钱呢,我和你说,如果你在他那儿干的不顺心就来我这儿,哥们保证烧高香似得供着呢。”
章弛莞尔一笑,玩味道:“咋地,你要养我啊?”
庄肴以前和章弛不少开玩笑,从来不放在心上,顺口接茬道:“行啊,哥们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养你一人不成问题。”
章弛勾起嘴角笑着,随后眼神落在花旗身上:“那花旗呢?”
花旗一直保持沉默,聆听庄肴和章弛谈笑风生,没想到章弛突然提及自己,下意识的说:“啊?我咋了?”
“没事”章弛笑着耸了耸肩。
庄肴并非神经大条,虽然他和章弛中间隔了七八年未见,但他们之间仍有微弱的默契,他抬眼与章弛直视着,这时才感觉到,章弛刚才是话里套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