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抬起头,目光直视着逄帅。
逄帅将烟屁从手间弹落,随手垫在脑后,望着天花板说:“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你也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逄帅撇过头,看着花旗笑道:“我今天让你来是想告诉你,我这一身的伤会如数还给庄肴的。”
花旗一愣:“老板,这件事绝不是庄肴干的,不信我叫他来,你们当面对峙。”
“得了吧,谁干了坏事还会承认?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逄帅眯起了眼睛,从细微的缝隙中透漏着杀气说:“如果我是你,现在还是去看看庄肴吧。”
“你……你让人去找他了?”花旗震惊道。
逄帅仰头笑着,从无声慢慢变成了大声,病房里到处充斥着他刺耳的笑声。
花旗看了逄帅几眼,转身跑出了病房,当门关上那一刻,逄帅压低了笑声,别急,好戏在后头呢。
花旗一路狂奔出了医院,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继而赶往庄肴的车队。
抵达庄肴车队的时候,似乎没有发生任何不寻常的事情,花旗冲到车队办公室的时候,里面的几个司机正玩着斗地主,他们看到花旗气喘吁吁的进门,其中一人笑道:“哟,这不是豹哥新人的干弟弟吗?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了?”
花旗喘息道:“我哥人呢?”
那人笑道:“你哥早回家了,估计这会儿都睡觉了吧?”
花旗本就提着的心又上升了一个位置,他二话不说扭头就跑,狂奔似得往庄肴家奔去。
“老天爷啊,保佑保佑,千万别有事啊。”花旗边跑边嘀咕着,就连羽绒服上的拉锁帽子掉在身后都没发觉。
车队距离庄肴家并不算远,走路也就是二十多分钟,而花旗是一路狂奔的,紧紧耗时十五分。
花旗停在庄肴的家门口,探头往院儿里看了两眼,里屋的灯是亮着的,看上去平静如常。
花旗朝院儿里走去,直到走到院子中央时,花旗才察觉到不对劲儿,记得上一次来,花旗刚刚踏入院门口,黑盖就冲了出来,而现在,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寂静的让人心肝乱颤,花旗朝角落的笼子里看了一眼,黑盖不在里面。
“千万别有事啊。”花旗赶忙朝里屋跑去。
开门而入,花旗震惊的不知所措,屋里的一切挑战着花旗的视觉神经,他再也没有勇气往里进了,他有点儿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