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见状叹了口气,命人打了热水来给她洗脸,见她情绪平复了几分,方好言相劝。
无非是劝她不必再计较此事,她有太子宠爱,将来自有大造化。卢湛无论如何总归是她的哥哥,她哥哥在太子面前得脸,太子也只会更爱重她。
这是在劝她不要在太子耳边乱吹枕边风。若是太子厌恶了卢湛,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
梅侧妃在长公主面前找回了几分体面,心里也舒坦了些,亦冷静了些。
的确,她是不可能在太子面前说道卢湛的不是的,毕竟,卢湛是她的哥哥。
太子对她的确真心真意,可是,谁又能保证这份真心真意能永远不变呢?即便能够永远不变,等将来太子登基,大封六宫,也绝无可能只有她和太子妃两个女人。
到时候即便他待她依然情真爱重,女人一多,这恩宠自然也分得薄了。
娘家是一份助力,她所能依靠的,唯有长公主和这个便宜哥哥。
若因为些许小事便与这个哥哥结怨结仇,那是自断膀臂,于她没有任何好处。
“母亲,那乔氏竟把哥哥迷的如此,绝非好事啊!哥哥他——他眼里除了乔氏,谁也不在乎,不知母亲瞧了心里如何,珍儿却是有些心寒!他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拜母亲所赐,却——”
梅侧妃欲言又止,轻轻叹息。
她不敢对卢湛如何,还怕乔小如不成?
长公主心里也很不痛快,眉心蹙了蹙,淡淡道:“京城自有京城的规矩,看来本宫也该好好的教教她了!你到底是小姑子,名分上不好多言,往后当着她的面别说什么,省得平白叫她记恨!”
梅侧妃一时又心花怒放起来,忙陪笑道:“是,母亲替珍儿着想,珍儿感激不尽!珍儿听母亲的!她虽不懂事,母亲好好的教导,别因此动了气伤了身体,那却不值当了!”
长公主一笑点头,母女俩又说了不少闲话,梅侧妃方告辞离去。
再说卢湛携着乔小如回到宜合堂,拉着她的手道:“她们没欺负你吧?”
乔小如往他怀里扑,笑道:“你来得太是时候了,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