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却是,她梅珍缠着人敬酒摆明是存心想要人家出丑,自己看不下去了阻止了两句,不想郡王妃却令她梅珍反倒丢光了脸面。
还是自己替她打圆场将事情圆过去的呢,怎么到了她嘴里,却全都变了样了。
对于之后梅侧妃想要利用小七再次陷害乔小如的事儿太子妃却是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更要鄙夷梅侧妃卑鄙、以及嘲讽她活该。
可是,纵然她知道当时详情,她要如何跟太子解释?
她说梅侧妃跟乔小如套近乎、敬酒没安好心?太子会相信吗?她有证据吗?
这种事当场十之七八的人都看得明白,可却没人能说的明白,因为这本就是没有证据的事儿。
这一点都说不通,其他的更不用说了。
太子妃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垂眸道:“太子您误会了,臣妾与表弟妹其实相谈甚欢,不说一见如故,也是做得朋友的。今夜那会儿,臣妾只是看到妹妹连着敬了表弟妹好几杯酒,生怕她二人酒量不胜万一闹出点什么来那却不好,这才劝阻了两句,若说那是训斥,臣妾是不认的,或许当时妹妹喝得有点儿多了便觉着臣妾像是训斥她吧。太子您是知道臣妾的,臣妾再怎么样,也不会在中秋宫宴上当众训斥妹妹啊,那岂不是叫人看了东宫的笑话?臣妾面上也无光!”
太子先入为主,早已信了梅侧妃的话,太子妃这番话无论有理没理,听在他耳中也就这么一回事儿。
其实太子的性子就是个宁愿大事化小、息事宁人的,对他来说,警告敲打了太子妃,让太子妃下次注意就行了,至于这一次,都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还能如何?
因此也没理会太子妃这话,只轻哼道:“总之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在外边,你们代表的都是东宫,是孤这个太子,一言一行,多加谨慎。”
说毕侧身向外,闭目睡了。
太子妃气怔,明明不是她的错,结果反倒弄得是太子爷大度不跟她一般计较似的。
太子妃深恨太子这个脾气,却也无能为力。
心里涌起深深的悲哀,手心颤抖着紧紧抓紧:这样的日子,要怎样才能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