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这样,奴才不敢撒谎!”门房信誓旦旦。
当时只有少夫人主仆在,如今少夫人主仆别说已经离开了,即便没有离开,老夫人也不可能当面问少夫人那些话。
故而,门房是笃定了此事天知地知自己知,还不是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
不想,秦老夫人的脸色却是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一拍茶几冷笑道:“刁奴,果然是刁奴啊!这种不知好歹的东西还留着干什么?来人,堵了嘴给我押下去,关入马圈中,等老爷回来了再发落!”
“老夫人——”不等这大惊失色的门房再说出什么,早已侯在门外的几个男仆一拥而入,将他拉的拉、捆的捆、堵嘴的堵嘴,早已一股脑儿的拖了出去。
方姨娘见状脸色微变,她极少见老夫人如此动怒,看这情形,此事只怕要糟糕。
想着这门房是自己身边心腹丫鬟的爹,来的路上那丫头便知道自己的爹出事了哭着求了自己,况且那门房当着门上的差事,也给自己行了不少的方便,自己无论如何不好见死不救。
“老夫人,”方姨娘陪着笑道:“婢妾看他认错态度倒是挺诚恳的,不知老夫人要如何处置他呢?”
秦老夫人没有先回答她的话,而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方姨娘啊,这种事可不是一个姨娘该问该管的,以前田氏还没回来,我想着这家里总该有个管事的,也就没大理论。可如今田氏回来了,这大规矩上可不能错了,不然叫人看了笑话是假,若是哪一天弄得家反宅乱就不好了!我老婆子不怕把话撂在这儿,我们秦家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局面,我老婆子也做了大半辈子的奴才才挣的一个有几分体面的良民百姓的身份,谁要是敢乱来惹事,我老婆子第一个不会饶了她!”
“老夫人,婢妾没有别的意思!婢妾只是、只是——婢妾知错了!”方姨娘又羞又气又急又惊,吓得脸色发白慌忙上前跪了下去。
心里把田氏恨得要死:回来?她也配有脸回来!她一回来,一切都不一样了,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从来没感到有这么绝望。
“这是做什么?”秦老夫人笑了起来,抬抬手道:“起来吧,我也就是给大家都提个醒罢了!又没有说你怎么着。你谨守本分,秦家自然亏待不了你,你只管放心!还有我那乖孙女,将来自有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