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仗着家里有钱,加上性子又有几分蛮横霸道,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受过今日这等憋屈气了。
渐渐更养成了颐指气使的霸王脾气。
倒不是京城中没有人敢给她气受,而是那些够资格给她气受、权势地位比她家厉害的,她根本懒得同人家来往。
她喜欢众星捧月的感觉。
横竖到了他们家这个地步,她又没有儿子,并不需要去讨好奉承谁以求更进一步。
既然如此,她为何要在旁人面前做小伏低?让比她低级的人来讨好她、奉承她、以她为尊,岂不是更舒坦吗?
今日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叫卢湛如此扫脸,饶是知晓对方是长公主的儿子,不是她能够惹得起的人,不得不忍气吞声做了缩头乌龟,然而心里却是激愤难当的。
原本么,眼不见为净,大家各不相干,那也就算了。
可是偏偏世上就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偏偏双方投宿投在了一块儿,还做了隔壁邻居。
且因为独孤豫章派的人先来一步,挑选的院子比她们母女住的院子也要更好、更大一些,这就令这位心高气傲的侯夫人心里头更加不爽了。
不爽归不爽,上门去挑衅的胆子她却也是不敢的。
先不说长公主权势熏天,她的这位儿子也是个凶残霸道的性子,一出手就把自己府上那些不中用的东西给打得落花流水,她哪里敢明着挑衅?
若当做瞧不见,这口气又如何下得去?
“哼,长公主府!长公主府!还真当我长春侯府是好欺负的吗?我长春侯府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在屋子里咬牙嘀咕半响,白夫人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便唤来向嬷嬷,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