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杏儿亦一副为水秀打抱不平的样愤愤道:“杨氏那个人从来就不是个讲道理的!水秀过来明明只是向您请教针线而已,到了她嘴里变得那样难听!倒像咱们家的人使唤水秀做事一样。”
“倒是委屈了这孩子,哎!”田氏对卢杏儿的话深以为然。
卢杏儿一笑,半隐半露的又道:“不过这事儿说起来也怨不得杨氏,毕竟水秀是她的儿媳妇,成天跑三嫂这儿像什么样?别说杨氏会那么想,就算别的人只怕也会这么想!要说做针线活计,也用不着天天请教啊。”
田氏听着不禁点头,叹道:“罢了,以后我也不敢多留她了,不然连累了她回去被教训,岂不冤枉委屈?”
卢杏儿拍手笑道:“正是如此呢!杨氏那样厉害,我想以后即便为了避嫌,她也不会常来了吧?不然说句不好听的,怕是别有意图了——不然怎么会冒着得罪正经婆婆的嫌也要来呢?做人家儿媳妇的,不把婆婆放在第一位反倒把针线放在第一位?谁信呀!”
一番话说的田氏没了脾气,不由笑道:“你呀!”
晚上吃饭的时候,乔小如又说起周老大夫很快就要给傻夫君进行最后一次治疗了。
这才是第一等最最要紧的大事,田氏哪里还顾得上想水秀?满心满意全都放在了傻夫君的身上。
对于乔小如所言这些天不让外人上门以防打扰了周老大夫生出什么岔子的话深以为然。
于是,当水秀费尽心思忍受委屈好不容易将杨氏给安抚好,再次过来得时候,被莫氏毫不客气的挡在了门口。
“四堂少夫人,我们夫人病了,有点不太舒服,你请回吧!”
水秀心下暗恼:一个下人也敢拦她?
听了莫氏这话便露出一脸着急挂念:“三婶不舒服吗?那我更该去看看了。”
说着就要往里头挤。
莫氏忙阻拦,卢杏儿便来了。
卢杏儿笑道:“三嫂是真的不舒服,这会儿已经躺下休息了,你还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