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瞬面子挂不住，咳嗽了两声：“不是，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对，你在做梦。”方默果断地说。
“啊呀，可惜了，”邹瞬说着，又清了清嗓子，接着语气突然变了，“还有，我记得好像是你告诉我的吧……”
方默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早知道邹瞬当时有意识，这些话他绝对说不出口。
邹瞬明显在忍笑：“是我做梦吧？”
方默眨了眨眼。
“对，”他说，“他来找过你。”
“……什么？”方默警惕，努力回忆自己昨晚究竟对许熙然说了多少不方便被第三个人听见的悄悄话。
邹瞬的语调带着明显的忐忑：“……他来找过我？”
“……他来找过我啊。”邹瞬又重复了一遍。
他的声音很小，不是在提问，只是在心里与自己确认。
电话那头静悄悄的。
“他说，一直联系不上你，所以过来确认一下你的情况。知道你好好的，又回去了。”方默把昨天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次。
他说完，不等方默回应，便切断了通话。
方默带着笑意看了会儿手机屏幕，编辑了一条消息。
方默忍不住笑了：“对，他说他不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