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得要这样?
他收回了手在她床边坐下,声音也放缓下来,“医生怎么说?”
许久,她才道:“感冒!”
“多少度?”他眉毛皱了皱,想起掉在地上的被子,难道她就那样冻了一夜吗?
她犹豫了下,“听说是四十一!”
“怎么就没把你烧死!”他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我就在家为什么不叫我?”
“我不知道你在家!”那时候都已经那么晚了,还以为他早已出去了。
南门尊默然,昨夜她不在身边,他压根睡不着,直到凌晨六点才倦得受不了睡了过去,一睡就起晚了,“谁送你到的医院?”
他为人大度,偏偏对她的事斤斤计较,他计较她是不是宁可求助于云越也不找他,所以他追根到底!
“我一个人在路上遇上了二哥,正好在医院门口遇见云越!”
她不想要不必要的误会,可想想又觉得没有必要,他们之间的不信任注定了那么多的误会,很多东西她试图解释过多次,都不得善终。
“现在好些了吗?”得到了心目中喜欢的答案,南门尊紧绷的神色才微微松懈了一些,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安沁下意识地一躲,没有回答。
僵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尴尬地动了动,被他无声收回,两人沉默坐着,很久直到南门尊惊然发现输液瓶的药水全没了,血从她手中开始往输液管里倒流,他立即跑出去找来护士。
小护士红着脸给安沁将药瓶换上,偷偷瞄了南门尊好几眼才离开,真羡慕躺在床上的女人啊,围绕在她身边的都是些帅哥,若换成是她该多幸福!
醒过来的安沁正好瞧见小护士羡慕的眼神,她苦涩笑开,她还羡慕她的自由平凡,惹上这些男人,每一个都让人哭笑不得,哪里有什么好值得羡慕的!
南门尊默默看着她眼里的苍凉,伸手牢牢抓住了她的手,她抽了几次都没抽出去,一扭头看见云越拎着食盒站在门口。
病房内的场景也让他有些错愕,温润的五官露出丝惊讶很快便被微笑取代了,他一直走到安沁床边才将东西放下,“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展露笑颜,温暖和煦。
耀目的光刺得南门尊眼神一痛,他扭头狠狠盯着破坏一室安静的云越,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似乎在等待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