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的前提是老大的小舅子必须平安无事,所以明天他会亲自带着嫂子去赎人,赎人以后,那毒瘤就等着被化疗药物彻底弄死吧!
回到卧室,已经过去快两个多小时了,还有一盏昏黄的壁灯为他留着,他脚步声一响,斜靠在床上的人立马挺直脊背,“回来了?”
这一幕,撞了他一下,是她第一次等晚归的他,也是他这么些年过夜生活回家最渴望看见的场景,情不自禁将她抱在怀中,用下巴摩擦着她的头顶,“在等我?还是在担心?”
“我睡不着!”依靠在她怀中,在没看见安彦之前,她依旧忧心忡忡,尤其是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地方,他成了她唯一依靠,原来她那么依赖着他。
南门尊不语,她在忧心他应该跟她一样焦急,为什么焦急当中他又那么享受她此时的依赖呢?一边想着,一边不住地摩擦着她的脑袋。
在飞机上他没刮胡子,长出来的青茬扎得她好痒,她躲了一下,“快去洗澡吧!都快天亮了,我们还要不要睡一下了?”
“当然要!”他揉揉她脑袋,“在床上等我,别担心了,安彦现在还安然无恙呢!我们答应了尽快凑到钱给他们拿过去,他们肯定不会对安彦怎么样的,相信我!”
“嗯!”她点点头,心稍微松快了些,昨天在飞机上,他们躲在厕所给绑匪打电话,她听到了安彦的声音,他说他没受伤只是不给吃的,很饿!
她知道三五天不吃东西不会饿死,何况安彦断粮才一天不到,知道他不会有什么事,可一想到安彦那种个性,她怎么能不担忧,那个报喜不报忧的家伙!
南门尊洗澡出来,她还没睡着,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盯着窗外,他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天是快亮了,可是我们必须下午才与他们见面!”
“为什么?”她恨不得现在就看到安彦。
将她搂入怀中,“第一,上午人的警觉性很高,我怕出岔子,到了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人最松懈,方便我们动手?”
“是吗?好像不是这样的!”安沁瞬间察觉出不对。
他无奈一笑,“瞧你那么聪明,怎么没猜到,我的人马更方便夜里出动,我们会更安全,而且夜晚在那群绑匪眼里,他们觉得最安全!”
“还有呢?”不知为何,安沁想听他说话,很想听。
“还有,到巴黎的飞机有两趟,我们要制造出白天登机的假象,这样他们就会发现安彦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没有想象中那么高那么重要,所以就不会趁机对安彦做点什么,以至于来威胁我们提更多的要求!”
安沁点点头,“你是怕他们提出钱以外的要求吧?”
“聪明!”吻吻她的发,南门尊将她抱紧,“现在可以睡觉了吗?在飞机上,你没怎么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