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冷风张着血盆大口,吹拂着大地。
地面上的鹅毛积雪未曾融化。
在东郡通往济南的驰道旁,流民三五成群,在湿漉低矮的草丛中躺着。
流民面色枯黄,浑身褴褛,身覆污垢,指甲下藏匿着黑乎乎的淤泥,身上的皮肤已经变得黝黑。
绝望!
无助!
死气!
…
世间一切消极的情绪,都挂在了他们的脸上。
一个穿着单薄麻布衣,小脸、小手通红,眼眶发红,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跪在地上,对身旁奄奄一息的男人哀鸣,“阿父,阿母出去找食物好多天了,什么时候能回来?我饿…”
赵程艰难地抬起左手。
手臂一颤一颤的,抚摸着赵小小的脑袋。
咧开着干裂的嘴唇,强颜欢笑,“娃儿…包袱…里面,还有一把粟米…去打开…吃了…就不饿了。”
赵小小听从父亲的话,钻进赵程胳肢窝的位置。
把通红发抖小手,伸进其身下的包袱中。
油桃一般大小的小手,在包袱里面摸索了一阵子。
不一会儿,一把发干的粟米被她掏了出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粟米刚被抓出来,就被周围如狼似虎的流民盯上了!
突然,有一个青年人猛地指着赵小小,高呼,